宁宁铛铛响

叮叮铛铛凑个响

【GGAD】当整个霍格沃兹都手握剧本 6

1899年的GGAD被门钥匙带到1998年大战结束之后的霍格沃兹

全员补考设定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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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走肉般的阿不思跌跌撞撞地跟在麦格教授后面穿过了大半个霍格沃兹朝着校长室而去,盖勒特则是一言不发地跟在他们后面,头一次任由迷茫和无助占据了自己的心绪。

他在戈德里克山谷遇见阿不思的第一日就在预言中看到了跪地痛苦的阿不思和一旁惊慌失措的自己,但盖勒特并不在意这个一闪而过的画面。与生俱来的本能赐予了他窥探世间秘密的机会,他也凭借着这番神力如鱼得水般地攫取着自己想要的一切,避开自己不愿见到的。长这么大,盖勒特还从未失手过,他有自信自己与阿不之间的危机不过是另一次无足轻重的冒险而已。更何况,阿不思集齐了他对爱侣与同伴的一切幻想,每多靠近他一点,自己就沉沦地更深一点,盖勒特又怎么会因为那虚无缥缈的幻想而放弃自己到手的渴求。

随着他和阿不思相伴的时间逐渐增长,盖勒特看到两人相关的画面也越发清晰。盖勒特从未在预言里看到戈德里克山谷之外的阿不思,而他自己在日后的镜象里也从来都是形单影只。任凭他日后所见的自己是如何的呼风唤雨,万众仰慕,那些为他欢呼痴狂的人群里也都没有阿不思。

盖勒特开始慌了神,他试过很多方法,但都不能改变他所看到的一切。他粘阿不思粘的越发紧,阿不思也张开怀抱热切地回应了他。他们以超出了一般友情的亲密玩闹着,纠缠着,倾诉衷肠,畅想未来。盖勒特感受到了阿不思对自己的心意,阿不思一改之前犹疑的态度,开始认同盖勒特的想法。盖勒特也由此肯定阿不思会一直同他站在一起。也是从此时开始,他再也没有看到过他和阿不思分道扬镳的未来。事实上,他从那时起就忙着和阿不思一起探求更伟大的目标和利益,已经很少再为预言而分神了。盖勒特以为他已经又一次成功避开了险象。

可今天他所看到的一切打破了他自欺欺人的假想。

他看到了历史。

他和阿不思的一切都被写入了书籍,他们的结局埋进了故纸堆里,成了不可更改的尘封往事。盖勒特敢到了恐惧。他不想放开阿不思,也不想放下唾手可得的千秋功绩。他想同阿不思谈一谈,可又不知如何讲起。看着阿不思被孩子们围绕崇拜的样子,他更是不忍心去打扰。本想等到解决了眼下诡异的时空交错再提这件事,他就不信凭自己和阿不思解不开这个困境。可那本《诗翁比豆故事集》将鲜血淋漓的悲剧捅到了阿不思的眼前。

盖勒特避无可避了。

 

就在盖勒特胡思乱想间,他和阿不思被带到了一件空旷的房间。麦格教授将他们带到了之后就带上门离开了。

他们看到了一副占据了墙面中央的油画。画像上,白发苍苍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慈爱地注视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他的目光落在了两人紧握过又分开了的双手上,不无感慨地开口道:

“年轻真好啊。”

邓布利多教授语气里的叹息转瞬即逝,再次出声便又成霍格沃兹众人记忆里那个强大睿智又俏皮的校长:“你们好啊,年轻的阿不思和盖勒特。”

“您好。”尽管刚刚遭受了不小的冲击,但阿不思还是得体地维持了礼貌。盖勒特站在一旁朝着墙上的白发老头略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您这是怎么了?”阿不思看着拘在画框里的自己还是有点不习惯。“是出什么事了吗?”

“如你所见,我已经死了。”邓布利多教授毫不避讳自己已经故去了的事实,轻快地说道:“上了年纪的人难免会发生点意外,何况我觉得自己这一生过的还算精彩。已经很满足啦。”

“是因为伏地魔吗?”盖勒特毫不客气地问道,阿不思惊讶地转过头去看他,阿不思还不知道伏地魔是谁。

邓布利多教授点点头,语气也不恼:“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不少故事,盖勒特。你还是跟很久以前一样,对所有你不知道的事情都保持着极大的好奇心。”半月形的眼镜后藏着一双盖勒特记挂了多年的蓝眼睛。这是盖勒特唯一能从眼前这个白胡老头儿身上认出的阿尔的影子。

听到邓布利多教授的评价,盖勒特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到:“你还也不是和以前一样爱管闲事!要我说,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把那个孩子从孤儿院接回来。”

邓布利多教授接受了盖勒特的评价:“没有人可以精准的预知未来。”

“那是因为你没有和我在一起!”盖勒特愤愤地反驳道,“怎么会蠢到连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都不知道!只知道朝我挥魔杖有什么用?!是圣母到脑子都坏掉了吗?!”

盖勒特平日里很少会像这样一点就炸,阿不思怀疑他是被今天看到的一切惊到了,他习惯性地伸出手抚上了盖勒特的脊背,想要让盖勒特平静下来。

可阿不思随即又想起了刚才在有求必应屋看到的那个闪回咒,自嘲般地暗骂自己确是鬼迷心窍,那只手也无力地垂落了下去。

邓布利多教授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年长的智者将下巴支在了自己交叠的十指上,静静地等盖勒特发泄完着他的愤怒。

“我以为我们现在更应该讨论如何解决你们面临的困境,而不是我的死因。我在巧克力蛙卡片上看到了一切。”

 

盖勒特瞬间就偃旗息鼓了。阿不思闻言抬头看向那个沧桑了许多的自己,颤抖着问道:“这么说,一切都是真的了?”

“对我来说,是的。”邓布利多教授痛苦地说道,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仍旧会为那个可怕的夜晚而痛彻心扉,“但对你们来说,它还只是一个尚未验证的预言。”

“并不是所有的预言都会成真,对吗?”老者看向盖勒特,后者点点头。老者得到肯定回答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或许,你们还来得及”

阿不思一下子激动起来,“所以,您有办法吗?”他热切地望向邓布利多教授,他愿意为了救回阿丽安娜的性命付出任何代价。

 

“我不知道,孩子。这一切还是我的猜测和预想而已。”邓布利多教授太熟悉阿不思眼中的祈求和期盼了,他自己也曾无数次以这样的眼神看向厄里思魔镜,希望镜中看到的一切能够变成现实。

“但我们可以试一试,对不对?”阿不思急切地接到,“我和盖尔,我是说我,会尽一切努力的。”

盖勒特并没有赞同阿不思的祈求,但也没有出声反对,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你应该更勇敢一点,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这样回答年轻的自己。“人要学会正视自己的内心。

你讨厌被困在戈德里克山谷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年轻人也应当具有追求远大理想的雄心壮志。你应该向阿不福思和阿丽安娜坦白这一切。他们是你的家人,而不是你的累赘。

要知道看着你因为生病的妹妹而不得不留在家里难酬壮志时,最痛苦的人就是阿丽安娜。她喜欢你并且以你为傲,阿不思,可你真的有花时间去了解过这个总是害羞的小妹妹吗?知道她的喜好和困惑吗?还有,你真的理解过阿不福思那特别的兴趣爱好吗?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站在万人中央的。你应该尊重他的想法。

想要追求更伟大的利益,想要泽被苍生,更应该从照顾好身边的人做起。否则这只是一个空洞的口号,只是掩盖罪恶的遮羞布而已。

至于你自己,当你确保阿不福思真的有能力照顾阿丽安娜时,为什么不放手让他去做呢?你应该信任他的能力。阿不福思虽然在很多地方比不上你,但至少目前为止,他对阿丽安娜的疼爱远胜于你,他会做好的。

最后,如果盖勒特做了什么不认同的事,记得及时站出来阻止他。要知道,反对自己的朋友远比反对敌人要困难的多。”

“就这样?”阿不思难以置信地问道,他原以为老去的自己会要求他们去找一堆乱七八糟的神器来阻止一切的发生。

“是的,就这样。”邓布利多教授微笑地看着阿不思,“我已经提了很多要求了,这些对你来说远比寻找绝世神兵利器和破解魔法禁制要难得多了。”

阿不思好像被说服了,他决心一有机会见到他的弟弟妹妹就去为自己过去的疏忽而道歉。光是在幻想中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就足以让他肝肠寸断了。

 

盖勒特看着仿佛大功告成的邓布利多教授心里十分憋屈。按理来说,阿不思的一切悲剧都是源于认识了自己,眼前这个老头儿竟是对此事一言不发,他是还藏着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后招吗?盖勒特看着快要闭目养神的邓布利多教授,狐疑地问道:“那您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邓布利多教授看向皱眉的盖勒特,真诚的说道:“盖勒特,能再次看到你真是非常高兴。”

“没了?”盖勒特不敢相信都确认到。

“是的,再次看到你和阿不思站在一起就足以宽慰我已经老去的心了。剩下的一切,我相信你会做的很好。”邓布利多教授显然不愿意过多的谈论这个话题,他闭上了眼睛,像是沉浸到了什么他的回忆里。

 

盖勒特盯了邓布利多教授半晌,突兀地开口道:“我在那个波特家男孩的脑子里,看到了我的死亡。”

邓布利多教授和阿不思双双从自己的沉思里抬起头来看向他,“我为此感到骄傲。”

盖勒特抓住了阿不思的手,眼神坚定地望向邓布利多的画像,郑重胜过他生命里的任何一个誓言:“我知道我该怎么选。”

 

阿不思没有耍开他的手,反而以同样的力道回握住了盖勒特,他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邓布利多教授的蓝眼睛湿润了起来。他安慰自己,年纪大的人就会容易被这种年轻蓬勃的生命力打动。眼前的两个年轻人看起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该送他们回家了: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去禁林边上的海格哪里稍做休息,福克斯会来送你们回家的。再见。”

阿不思和盖勒特致谢后转身离去,两个人的手牢牢握在了一起。就算前方有万里荆棘,他们也能结伴闯过去。

 

盖勒特走了两步后,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稍等。”金发的少年匆匆留下一句,便又转身奔了回去,在邓布利多教授离开画像之前叫住了他,“等等!”

盖勒特割开了自己的手掌,又拔了一根头发,然后将被鲜血裹上的发丝贴在了画像上。被试过魔法的画布笑纳了这祭品,画面像是被石子破坏了平静的湖面般剧烈地震荡了起来,布料上所有的色彩都搅做了一团。等画面色彩再度归于和谐时,穿着华丽巫师袍的邓布利多身旁出现了一个衣着寒酸的没牙老头。

邓布利多没有预想到这样的情况,刚刚被沉睡中被唤醒的格林德沃也未曾预想到这样的情况。两个许久未见的鹤发鸡皮老头儿一时竟是相顾无言。

“丑死了。真是丢我的脸。”盖勒特趁着这个空隙,明目张胆地嫌弃起了老去的自己。“怪不得阿不思后来都不肯来看你,这么难看,送给我我都不要。”

一代黑魔王格林德沃很想理直气壮地反驳两句,但眼下自己这副尊容确实不好看,和面前年轻貌美的自己比起来更是惨不忍睹。更何况,他才刚刚看到阿不思,不能一开口就骂人。克制,他要克制!

盖勒看着那个自己有苦难言的吃瘪样子,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等笑够了,盖勒特踮起脚,在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画像的面颊留了一吻,含情脉脉地同他道别:“再见了,阿不思。”

格林德沃瞬间气到跳脚,他发誓他看到阿不思那被胡子遮住了大半的老脸红了。他恨不得要冲出去给那个臭小子一个阿瓦达。“站住!有本事别跑!你欺负老年人算什么本事!你进来,我们决斗!”

回答他的是已经走远的一串肆意的笑声,但格林德沃除了骂骂咧咧地生闷气之外拿年轻的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身旁的邓布利多等格林德沃消停了,温和地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盖尔。”

格林德沃的老脸也不可阻挡地烧了起来,不可一世的黑魔王乖巧地像一年级的小朋友:“好久不见,阿尔。”

 

盖勒特拉起门外等着他的阿不思朝着那个他不认识的禁林走去,他才不稀罕刚才那个白胡子老头,他的阿不思明明要好看的多,他可以等到年纪大了之后再喜欢白胡老头。希望阿不思能和他分享一下生发的秘密,他不大喜欢自己年纪大了之后要变成光头这个事实。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和阿不思一起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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